国共两党第一次合作,促使北伐战争迅速取得胜利,但在革命继续进展中,蒋介石发动了“四·一二”反革命政变,随之从武汉迁都南京,实行国民党一党专政,而美其名曰“训政”,实质上是蒋介石个人独裁,倒行逆施,遭到了全国人民的反对。抗日战争胜利后,蒋介石迫于全国人民反对独裁、要求民主的政治形势,耍弄所谓“还政于民”、“实施宪政”的把戏,首先在各省、市、县“选举参议员”,成立参议会,进而“选举国大代表”,召开国民大会,通过宪法,选举总统,一幕幕的丑剧登场,伪装民主,腾笑中外。
一九四六年三月,上海选举市参议员,其时我任老闸区区长,利用办理选举的职权,当上了参议员.参议会从一九四六年八月成立,到一九四九年五月解放为止,时近三年。现把参议会的内幕和活动情况,略述如下。
一、参议会的组织和职权
上海市参议会内有“民选”的参议员一百八十一名,后又增加“遴选”(即指派)的三十六名。会内设议长、副议长各一人,在第一次大会上产生。全体大会每三个月举行一次,大会闭会期间由各个小组委员会继续活动。小组委员会与市政府各局对口,当时市政府设有社会、地政、财政、教育、民政、卫生、警察、工务、公用等局,针对各局业务,每局设一委员会,互推召集人三人,负责召集会议,代表参议会参加市政府对口局的有关会议,并负责经常联系任务。
在第一次全体大会上,闹出一幕让议长的丑剧。就是先选出杜月笙为议长,他当选后谦让不就,再选出潘公展当议长,这是CC方面和杜月笙事前布置好的。副议长由徐寄庼当选,当时他是市商会理事长。
会内设秘书长一人,下设几个科,工作人员约有三、四十人。秘书长是项昌权,他原是民政局前身民政处的副处长。参议会实际上受民政局控制,该局局长是张晓崧。抗战时,张、项二人都是军委会委员长侍从室三处少将专员(三处主任是陈果夫,主管人事并监督军统活动)。
参议会是所谓地方“最高民意机构”,兼有立法和监察职权,规定的任务是审议地方法规和市府预算、决算,审议市长施政报告,检查贪污舞弊和工作失职等,总之是伪造民意,为所谓“实施宪政”装饰门面。至于参议员个人,可以利用地位,与官僚、恶霸互相勾结,谋求私利,但如能着眼于人民利益,也可以为人民做点好事。
二、参议员的选举
全市参议员一百八十一名,其中由各地区产生一百二十七名,由商会、工会、农会、自由职业团体、教育团体产生五十四名。当时全市分三十三个区,人口约四百万,平均三万人中产生一名参议员。参加“竞选”的手续,是先进行公职候选人登记,经区转局,由市政府转报南京铨叙部,取得登记证,才能参加“竞选”。选举票上印好加倍候选人,投票者每人圈选一人,国民党效法西方资产阶级民主,选举时大事宣传,实质上暗中控制,威迫利诱,无所不为。为了迫使市民投票,把早应分发的国民身份证扣着不发,到了选举这一天才在选举场上分发。由于凭身份证每人可以每月购买平价米二斗,这样市民不得不去,报纸上就此宣传“选民踊跃投票”。
选民本来并无选择目标,由办理选举的人员指定他们投票,所以竞选人先要拉拢工作人员,有的直接对选民威胁利诱,曾出现过投票一张,赠送一条毛巾或一张客饭票,以及用暴力强制投票等现象.因此当选的人,不是有势有钱的官僚富商,便是地方恶霸和经办选举工作的人员。这样,竞选时固然要化钱费力,但如果竞选得逞,那末本人的权势和经济力量就能迅速上升。三年中,我见到参议员面目大变的确实不少。
我从一九四六年一月起担任老闸区区长,三月间办理参议员选举。老闸区人口约十四万,可产生参议员五名,我利用职权,得票近全区选票的半数。这个区是既繁华而又肮脏的中心闹市,我本来想把它整顿一下,可是在旧社会,你要做坏事,大家同流合污很容易,要做好事,却是孤军奋斗,困难重重。因之同年六月间就辞去区长职务,摆脱上下左右的牵制,一心当参议员,满以为取得了政治舞台上的发言权,就可以有所作为。其实,这怎么可能呢!
三、派系斗争
各区各团体产生的参议员一百八十一名,加上后来国民党政府指派的民社党和青年党参议员三十六名,总计二百十七名中,除了汤桂芬是中共地下党员外,还有民社党、青年党员,另有少数其他方面的人士,如工商界的荣鸿元、荣鸿三、郭琳爽、吴蕴初、王晓籁、徐寄庼、刘靖基、金润庠、史詠赓、周祥生、金凤翔等,老官僚王正廷、吴启鼎、傅汝霖和帮会头目杜月笙、顾竹轩、金廷荪、金九林等,这些人同国民党或多或少都有关系。此外,大多数是国民党内各派系或接近某派系的成员。如CC分子和接近CC派的,有潘公展、陶百川、陶广川、詹文浒、冯有真、姜怀素、唐承宗、赵棣华、骆清华、王延松、水祥云、周学湘、徐则骧、季灏、俞传鼎、奚玉书、汪竹一、徐学禹、庞京周、万墨林等(其中有些人和杜月笙关系密切,杜和CC是合作的)。三青团骨干和接近他们的,有吴绍澍、姜梦麟、范锡品、沈春辉、费树声、吕恩潭、潘介眉、庄鹤礽、曹俊、毛子佩等。军统有童襄,中统有季源溥、孙云峰、金德寰,同杨虎有关系的有田淑君、侯寄远、王乃徐等。
在参议会内闹派系斗争的,主要是CC系和吴绍澍一派的人。抗战以前,上海是CC系的根据地,沦陷期间,吴绍澍异军特起,独占了国民党党、政、军、团地下组织的领导职位,抗战胜利后,一跃而为上海副市长、社会局长以及党团首要,身兼数要职,声势喧赫。由于利害冲突,他和CC及杜月笙一伙形成势不两立的情况。但在参议会内吴绍澍方面只有三十多人,而CC方面则占多数席位,所以会务被CC所控制。每次大会前CC骨干和同他们有关系的重要人员总要集会一次,由潘公展、杜月笙、吴开先出面请客,在中汇银行董事长室开会。参加的有参议会副议长徐寄庼、秘书长项昌权、民政局长张晓崧以及一批较有影响的参议员。集会时对于大会的重要议案先行交换意见,以后在会上按照布置进行。如第一次大会时决定议长、副议长人选,以后成立各组委员会时,也于事前商量好各组召集人人选,结果当选。我和CC分子接近,但不是CC组织中人,当区长不是CC的关系,当参议员也是自己搞出来的,所以他们虽然邀请我参加中汇银行的集会,而我的行动比较自由,有些活动还和他们对立。
四、几次活动
参议会虽是反动统治机构的组成部分,但在内部也有一定的矛盾和斗争。我在参议会三年中,主要经历过以下几件事:
(1)关于房东加租
上海居民绝大多数都是租住别人的房屋,所以房租问题成为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。沦陷期间,新建房屋很少,而人口增加很多,由此而引起的房屋租赁和租金纠纷也更多了。抗战胜利后,市政府主管部门订了一个房屋租赁条例,规定房租按照原来租金额,按当时币值住房乘四十倍、营业用房乘六十倍计算,以后又调整到七千倍、九千倍,并规定如业主确实没有房子居住,可以酌量收回一部份,其他非自住者不得收回。但是由于当时通货膨胀,原房租与币值的比例数和物价日趋脱节,房东要求房租按照物价上涨比例调整,而房客则要求按照原规定比例付租,因此普遍发生房租纠纷。
一九四七年初,我在市参议会提出限制房东任意增租的提案,由于参议员绝大多数是租住别人房屋的,所以得到大多数赞同通过。但另一参议员马少荃是地产业商业同业公会的理事长,他代表房东利益,要求废除房屋租赁条例,取消房租限制。同时上海还有几家洋商大地产公司,如哈同洋行、业广公司以及天主堂地产部等,也以房租与纸币四十倍的比例远离实际,要求取消房租限制,许可房东任意涨租。市长吴国桢为了讨好洋商及大地主,与马少荃在参议会上互相勾结,一唱一和,但在通过时均被击败。
房屋租赁条例既未取消,有的房东就拒收房租,而以房客不付租金为理由向法院控告,要求收回房屋。为了配合我们在参议会内的行动,邵永生、张中原、虞舜、马君硕和我等发起组织上海房客总联合会,通过各里弄房客联合会策动房客把应付房租用房东户名存入银行,按月通知房东,抵制房东的借口。到一九四八年底,南京路房客联合会首先和哈同洋行达成协议,房租由房东房客双方协商决定,接着房客总联合会推广了这个办法,使上海房租问题基本上得到解决。
由于上海的房租纠纷解决得较有成效,南京、苏州、镇江、杭州等地起而效法,一九四八年秋各地房客组织的代表,在上海举行过江浙两省和上海市房客联合会联席会议,在各地报纸上发表新闻,制造舆论,联合行动,对以后各地房租问题的解决,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。
(2)关于公用事业涨价
公用事业关系每一个市民的生活和许多生产事业。当时由于物价波动,公用事业单位就随着逐月涨价,致使广大市民不胜负担。参议会公用事业委员会有三个召集人,我是其中之一,其余二人,一为招商局总经理徐学禹,一为市府顾问汪竹一,他们很少来参加会议,所以实际上由我负责。我经常主持公用事业委员会会议,并代表参议会出席市府及公用局的有关会议。
当时各公用事业公司大都由外商经营,如上海电力公司、电话公司、煤气公司、电车公司、法商水电车公司等都是外商。为了价格问题开会,各洋商公司的总经理大多数亲自来参加,我时常同他们争论,而吴国桢却在洋人面前低头哈腰,殷勤献媚,常常讲一遍英文,再讲中文,有次他讲了英文后,却说因为事情忙,时间不许可,不讲中文了,请大家原谅。当时我讲我不懂英文,请他讲中文,他没有办法,只好再讲一遍中文。
吴国桢为了讨好公司业主,一九四八年,有次提出一个依据物价指数计算公用事业费用的公式,直接报经行政院批准,并在报纸上公布命令,从下月起实行。按照这个计算公式,不仅加重.了市民的生活负担,而且工业单位也担负不起,势必加剧物价上涨。尤其机关、学校、部队等单位,要是按照这个公式收费,全部办公费都不够支付公用事业费用。因此命令一公布,各方面纷纷反对。我在参议会提议取消这个计算公式,而吴国桢却以已经行政院批准为理由,坚持执行,我又提议向行政院请愿,会上推出邵永生、黄炳权、李文杰、马君硕和我等十个参议员到南京请愿。
其时行政院长是翁文灏,我们讲了反对这个计算公式的理由后,翁同意我们的意见,但是他说公用事业公司在经济上确实困难,也要为公司解决些问题。我们要求政府贴补及中央银行贷款,他叫我们去财政部洽商。当时财政部长是王云五,他素以提倡科学管理来自我标榜。我们向他说明来意后,他竟以科学管理专家的气势和教育人的口吻说:“拿物价比例来计算公用事业费用不是很合理吗?而且行政院已经批准,不能再更改。至于要求贴补及贷款,目前经济困难,根本办不到。”我们讲:“你是提倡科学管理的,首先要讲合理。请问局部的合理,全面的不合理,是否真合理!公用事业按物价比例收费是合理的,但是广大人民的收入没有按照物价上涨的比例相应增加,这样能算合理吗?学校、机关、部队的办公费不够支付公用事业费用,这样计算合理吗?你讲经济困难不能贷款,我们认为正因为企业单位经济困难,所以需要贷款,而且中央银行正在贷款给一般工商单位,为什么不能贷给公用事业单位?”我们讲得王云五无言以对,拂袖而走。第二天我们又去找他,他只得含糊其词地叫我们回上海向中央银行洽商。
我们回上海向中央银行洽商,结果借到了相当数字的一笔贷款,主要是给电力公司作为购储燃料之用,改正了吴国桢的那个收费计算公式。在这场斗争中,我们得到了电力最大用户纺织业的支持,荣毅仁先生曾代表纺织业,多次参加过参议会的有关会议。
此后公用事业费用每月由公用局召开一次议价会议,会同各方协商,主持人是公用局长赵曾钰,我代表参议会参加。每次会议上,总与公司代表发生争论,有的公司代表顽固地坚持不肯减低,我就提议对这家公司的价格问题保留起来,一经保留,这家公司就不好收费,最后不得不让步,同意降低价格。
(3)关于金都惨案的善后处理
约在一九四七年七月,金都大戏院(即现在的瑞金剧场)为了一个看客不买票的问题,引起驻院警察和宪兵发生争执(双方素有矛盾),以致动武,枪杀警察六名、观众二人。惨案发生后,警方一面对被杀警察厚加葬殓,并且抚恤其家属,一面大造舆论,对宪兵严加指责。当时宣铁吾任警备司令兼警察局长,他为了壮大警方声势,要求潘公展以参议会名义电请南京政府严办行凶宪兵,并处分宪兵负责人。
潘公展为此召开参议员临时会议,宣铁吾亲自来会报告惨案经过,要求参议会主持公道.接着潘公展发言,指责宪兵杀害警察,主张由参议会电请南京政府严办凶手,处分宪兵负责人,并由宪兵队负责办理死者善后事宜。潘发言后有几个人随声附和。我最后发言,认为警宪冲突,枪杀了警察,也枪杀了老百姓,双方谁是谁非,难作结论,但参议会是替老百姓讲话的,警察和宪兵派驻戏院原来是保护老百姓的,他们发生冲突,反而打死老百姓,我们要替被打死的老百姓申冤。警察被打死了,有人替他们殡殓、送葬,还要抚恤他们的家属,可是两个老百姓被打死了没有人管。要求有关当局也要安葬他们,并且抚恤他们的家属,此外别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管。
我发言后,宣铁吾和潘公展无言以对,只得宣布会议到此为止,电请南京惩处宪兵的事情没有再提。此后总算有人为两个被害的老百姓安葬了,对他们家属也发了点抚恤金,这是警宪矛盾所演出的一场悲剧。
(4)关于竞选监察委员
一九四七年国民党政府为了所谓“实施宪政”而举办“大选”,选举国大代表、立法委员和监察委员。前二者由各省市选民直接选举,后者由各省市参议员选举。
按照规定,上海市应产生监察委员两名,一名由参议员候选人中选出,另一名由参议员以外的候选人中选出。当时候选人名额共四名,其中参议员和非参议员各两名,均由参议员联合提名。结果,参议员中我得四十一票,陶百川得十四票,非参议员杨虎得八十多票,金龙章得十多票(民、青两党提名)。陶百川原是CC方面在上海负责搞文教活动的,得到CC支持,但我在提名中占了很大优势一,因为我平日在参议会做实际工作,接触的参议员较多,同时吴绍澍为了反对CC,也全力支持我。CC看到陶百川的形势不利,挽人叫我退让,说是如果我能退让,可以给我当个省政府委员,我未同意。后来杜月笙也叫我退让,迫于形势,我只得表示同意。
当我一表态,杜月笙、潘公展、吴开先马上联名请客,请了一百名左右参议员,地点在招商局餐厅。席上先由潘公展讲话,说我决定退出竞选,并叫我讲话。我表示,许多朋友提名我为监察委员候选人,我是非常感激的。监察委员的主要任务是要打击贪官污吏中的大老虎,我虽有打虎决心,但现在是力不从心,所以我决定放弃竞选。
第二天各报上刊出了“姜豪退出监委竞选”的消息。此后选举结果是陶百川和杨虎二人当选。陶百川原是大东书局总经理,按照规定,监委不能兼任任何公私职务,陶当选监委后,就辞去大东职务。杜月笙原是大东书局的董事长,陶辞去总经理后,由杜兼任,并叫他儿子杜维屏当副理,由此可见杜月笙所以支持
陶百川竞选的作用了。
(5)关于国共和谈
一九四九年三月,国共两党商定在北平举行和谈,双方并已指定和谈代表。但国民党代表邵力子陪他夫人住在上海中美医院,迟迟未行。我同另外两个参议员张中原和赵仰雄一起到中美医院去看望邵先生。我们讲全国人民热望和平,请他即日北上进行和谈。邵先生对和谈前途表示悲观,我们请他以民意为重,尽力争取。最后他表示当为人民效命,一定尽最大努力去进行和谈。
四月十五日中共提出和平协议,当晚潘公展立即召开参议员座谈会,向大家征询对和平协议的意见,实质上是蓄意反对,所以他首先发言,主张发表一份反对这个和平协议的意见书。他发言后有几个CC分子随声附和,严谔声、张中原和我三人则发言拥护和谈,我并说即使全面和平达不到,也要争取上海局部和平。我们的意见当然不会被采纳,结果参议会发表了一份反对中共和平协议的文件。
附:上海市参议会参议员名单
(甲)由区域产生的参议员(按得票多少排列顺序)
一区(黄浦):马君硕、李文杰、洪福楣、董干文。二区(老闸):姜豪、朱泰耀、张中原、郭琳爽、张一渠。三区(邑庙):周祥生、姜梦麟、童襄、黄振世、龚夏。四区(蓬莱):姚慕莲、姚抱真、朱良材、赵仰雄、徐则骧、叶风虎、王国贤、范锡品。五区(泰山):史泳赓、路式导、沈春辉、高叔安、岑志良、毛家驹、季源溥、吴启鼎、杨抚生、杨志雄、王正廷、周濂泽。六区(卢湾):金九林、陈林生、马少荃、虞如品、施宗德。七区(常熟):吴绍澍、田淑君、许宝骅、金廷荪、万树雄。八区(徐汇):徐士浩、谢青白、周呈祥。九区(长宁):顾竹淇、黄炳权、傅统先、陈伯良。十区(静安):荣鸿元、陈高佣、石邦藩、李道南、费树声、诸文绮。十一区(新成):王剑谔、庄平、唐世昌、虞舜、徐国懋、朱亚揆、俞传鼎、程俊观、金鸿翔、陈公达。十二区(江宁):吕恩潭、奚玉书、陆惠民、施驾东、严国栋、蔡国栋。十三区(普陀):荣鸿三、张迺作、施谦、陈惟俭。十四区(闸北):韦云清、锺可託。十五区(北站):潘介眉、庄鹤礽、陶百川、何成甫、顾葆羽、顾文光、包文新。十六区(虹口)及十七区(北四川):汪竹一、王维驷、朱鸿仪、钱乃文、仝道云、陈保泰。十八区(提兰):徐学禹、曹子言、邓传楷、姜怀素、严以霖。十九区(榆林):顾竹轩、田怡庭、季灏、詹文浒。二十区(杨浦):潘公展、陈志竞。二十一区(新市区):朱开观。二十二区(江宁):曹俊。二十三区(吴淞):唐承宗。二十四区(大场):朱文彬。二十五区(新泾):金德寰、孙云峰、杨树康。二十六区(龙华):丁善明、陈恺、张学濂。二十九区(杨思):陈秉国。三十区(洋泾):顾锦藻、张志韩、张裕良、陈培德、王乃徐。三十一区(高桥):锺玉良、瞿钺、朱文德。三十二区(真如):钱颂平。此外还有邵永生、毛子佩、朱鹤皋、李开第等,是由候补递补上去的。
(乙)由职业团体产生的参议员
商会:王晓籁、杜月笙、徐寄庼、俞佐庭、骆清华、刘靖基、王延松、金润庠、葛杰臣、王先青、劳敬修、吴蕴初、严谔声、傅汝霖、赵棣华。
工会:朱学范、周学湘、叶翔皋、水祥云、陆克明、陆荫初、范才揆、沈鼎、方如升、董仁贵、袁召辛、李华、袭雨亭、章祝三、汤桂芬、侯寄远。
农会:万墨林、侯隽人、李树滋、孙震春。
自由职业:史致富(医药)、吴正镬(律师)、朱扶九(律师)、姜屏藩(律师)、赵君豪(新闻)、冯有真(新闻)、范守渊(医师)、庞京周(医师)、陈存仁(中医)、徐永祚(会计师)、何元明(会计师)。
教育:杨明辉、蒋纪周、周斐成、陶广川、陈汝惠、傅晓峰、王立本、金通尹。
(丙)一九四七年间“遴选(即由国民党政府指派)的民社党和青年党参议员(共三十六名):杨公遮、李法端、崔冲汉、郑寿芝、沈滨掌、陈德瑛、金君立、王宗濒、顾明、易克机、裔式贤、李咏南、梅渐农、尹机儒、王兴国、何稚声、杨正莘、汪育斋、黄孟刚、江浩然、蒋作屏、姜福霖、毛家华、王君健、严庆禧、金范娩、何品街、郑文淑、张骥、陆炳坤、高君湘、倪不畏、唐文进、杨公谋、陈友欧、郑定荣。 |